半江瑟瑟

【薛晓】无尽之路2:青涩少年

❤就只想给他们甜蜜蜜,没有什么逻辑。



      雨淅淅沥沥惹的人好一阵心烦,薛洋看哪儿哪儿不顺眼,想拆了才修好的桌子腿,又想卸了装好的门板,靠着卧室门‘哐哐’的用后背撞了好几下,一直到阿箐从棺材里露了头呲牙怒骂,他也没想明白自己心中一团乱是为了什么。

  他在门外待了小半个时辰,对着绵密的雨丝掏耳朵,也不知是不是雨声太大,屋里人撩水的声音才听不见一丝一毫,所以,到底是洗好没有?

  薛洋揉着头无精打采,又等了一小会儿才慢腾腾的推门进去,抬眼一看,晓星尘正摸索着用盆子往起水。他只穿了里衣,碍事的宽大外袍还整整齐齐叠放在床上,袖子被他挽到了小手臂上,漏出一截皓白的手腕。许是换衣服时身上水珠没擦干净,有好几块沁湿的地方紧贴在皮肤上,听见推门声手中动作停了一下随即扬了头:“小友,我把水换了你也洗一洗,身上湿漉漉的别捂出了病。”

  薛洋不置可否,快走几步按住他的手:“别忙活了,我自己弄,你有这空闲还不如想想今晚吃什么。”

  听出他话里揶揄的意思,晓星尘脸不由一红,万分的不好意思,还能吃什么?自从下了大雨,仔细算算他们已经连续吃了半个月的萝卜,再这样下去别说小友和阿箐了,恐怕他自己都要受不住了。

  晓星尘忍着涩意,慢吞吞应声:“真是难为你了,让你在这种地方呆了这么久,吃的住的又都这么差,是我不好,我明日就去附近村子看看有什么可以赚钱的路子。”

  “得了吧。”薛洋拿开他的手把盆子里的水重新进倒进浴桶,慢悠悠的解腰带:“道长赚了钱又怎样?带的回来吗?没准路上就分了个净光,我呀,指望不上你,也就吃萝卜白菜的命。”

  若阿箐听见他这番话定要骂他不要脸,自己有手有脚不思做工,偏要指使一个瞎子干这干那,还挑三拣四指手画脚。但晓星尘一脸愧疚站着不动,捏着指尖点头:“小友说的对,也就你不嫌弃我,还愿意陪我和阿箐住在这里。”他特意捎带了阿箐,意图掩盖心底流淌的一丝安心和雀跃,却又忐忑不安假如他要走,自己也是根本没有资格去留。

  薛洋轻嗤一声没有说话,余音盘旋着撞碎在浴桶边缘,晓星尘没来得及去想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什么,一声沉闷摇晃的水响,薛洋已经脱光了衣服跳进了水里。

  晓星尘看不见,只感觉有水溅到自己身上,还以为是薛洋手打滑木盆掉进了浴桶,伸手就要去打捞,谁知这一碰恰好抓到薛洋冰凉的肩膀,薛洋一愣抬头便去瞧晓星尘的脸,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里摸的什么,正微微疑惑的蹙眉,顺着那截肩头往上滑,直到又触碰到薛洋的侧脸。

  他呆住了,半张了嘴,‘轰’的一下浑身冒起了水,手像被沸水烫了一遍,慌乱的收回袖中又无措的背到了身后,忙结巴的解释:“对不起...我...不知道是你。”他说完脸越发红,热的像对着炉子烤了一遍,又惊慌又觉得羞涩:“这水我用过...你怎么就跳进去了?”

  薛洋捂着心口沉进水里,只露了一颗头在水面,好半晌才把视线从晓星尘脸上移开,呆呆傻傻道:“你太重了,我把你从山上背回来快累死了,哪还有力气再提水,就...我都不介意你用过,你急什么?”

  “水已经凉了。”晓星尘急的要额头冒汗,一想起自己刚才裸着身子用过的水,又被小友同样脱光了衣服跳进去就羞耻的不行,不但如此,他居然还不小心摸到他。两人同住一屋一年之久,一向是一人睡床一人睡地,虽然被他扶过手臂,要摔倒时也被他揽过腰,再亲近也不过刚才回来时被他碰到嘴唇。

  晓星尘愣愣站着,愈加不敢再想,那些朝夕相处的每一个日夜都叫他刻骨铭心,多少次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时,不远处躺着的少年都一直陪着他,最多也是半开玩笑的嫌弃他做饭难吃,即便日子这样苦,却从没有说过要离开这个破败的义庄。

  他不敢问也不敢提,甚至自私的想小友永远留在义庄,留在他身边,这样的念头不知从何时开始,却一发不可收拾,他小心翼翼隐藏,苦苦压抑,如今却被小友无意的举动弄的胡思乱想,烈火焚心。

  那水只剩稀薄的温度,薛洋渐渐从心脏乱跳中回神,摸着肩膀若有所思,乍听晓星尘说水凉,这才反应过来水确实已经不热了,不过他倒是也不在意,本来就没有多想,只是懒得再去烧一次水,反正两个人一起住了这么久,又都是男人,晓星尘又干净的要死,天天都要洗洗洗的,水又不脏,他才懒得折腾。

  不过他看晓星尘的样子,怎么越看越不对?这是个什么表情?排斥?害羞?觉得脏?

  薛洋侧头盯着他,一边撇嘴一边撩着水赶人:“道长不去做饭站在这里做什么?不过你看不见,我也不怕你在这儿,你要给我搓背吗?”

  “不,不是!”晓星尘慌忙摆手后退:“那我先去做饭了。”

  他扶着桌椅往外走,往常熟悉的路走的磕磕绊绊,好半天才找到了门口,薛洋压低了声音在笑,莫名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,却怎么也说不上来。

  这一去也分不清有多久的时间,晓星尘摆放了碗筷也不见薛洋出来,隔着门喊了两声也没有人应,阿箐等的不耐烦,拿些筷子不住嘟囔:“他现在越来越懒了,吃个饭还要道长三请四请,也不怕压不住道长宠他的福气。”

  “阿箐你胡扯什么呢?”晓星尘轻斥一句扭了头:“他应是没有听到罢。”

  阿箐挑了眉嘲笑:“不会是睡着了吧?鬼知道他在屋里干什么,道长我们不等他了吧?让他醒了没饭吃着急一回,看他下次还偷懒。”

  “那我去看看,都这么久了。”说话间晓星尘就去推门,丝毫不知阿箐嘟着嘴把一碗米饭戳的零零碎碎。

  晓星尘还记得出去时小友正在洗澡,也不知道这么半天那人洗好了没有,又怕阿箐突然闯进来,纵然看不见总归男女有别不大好,犹豫了一下又合上了门。

  出去时不小心踢倒的椅子还倒在原来的位置,晓星尘小心的避开才继续往简陋的小隔间走过去,说是隔间,不过是两边墙上砸了钉子,又简单的扯根绳子挂了布充当浴室。屋子里静悄悄的,听不见水声也听不见人声,只有若有似无的呼吸声在不远处传过来,晓星尘喊了一声依旧没人应,心中一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加快步子便去了浴桶跟前。

  也顾不得什么了,他伸了手小心翼翼去碰,这一下触到薛洋的头发,顺着往下摸了摸,摸到一双闭着的眼,才知道这人是在浴桶睡着了。

  晓星尘哭笑不得,心道真是孩子气,洗澡也能洗睡着的也就那些不谙世事的孩童了,他心里越发柔软,又怕冰冷的水害得人生病,拍着薛洋的脸打算把人叫醒。

  可这人就像较了劲似的,歪着头不理不睬,晓星尘一连叫了好几声,最后又悄悄捏了捏薛洋的脸,依旧没有要醒的迹象。

  晓星尘彻底急了,也顾不得害羞什么的,连拖带抱的把人从水里捞出来,扯了旁边放着的衣服胡乱一裹就要把人抱起来,焦急中衣袖堪堪擦过薛洋的左手指,一双黝黑的眸子突然睁开,双手一推,把晓星尘推得远远撞在身后桌子上。

  “你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晓星尘显然没有多想,错愕的表情一闪而逝,刚刚站稳就急急走过来,他攥住薛洋手臂急声问道:“刚才怎么一直不醒?生病了吗?”说着一只手就去探薛洋手腕脉搏。

  薛洋一年多以来日日夜夜防着晓星尘发现他的断指,从而再发现他的身份,他还没有玩够,还不想叫停,怎么能被他碰到手指?不过是想着今日手指藏在水里,晓星尘碰不到也发现不了,他特意拍了睡穴想好好睡一觉而已。

  他冷冷凝望着晓星尘,那人手指已经摸在他右手脉搏上,来回按了一遍才略松了气:“我还以为你旧伤发作,还好已经没事了,换了衣服出去吃饭吧。”

  “道长。”

  这声呼喊又沉又庄重,晓星尘顷刻讶异的抬头:“怎么了?”他动了动手臂,却发现被薛洋攥的紧紧的,好笑的换了手伸过去拍了拍薛洋的头:“你不饿吗?今晚可不是萝卜了,是你亲手采回来的...唔...”

  未出口的话被惊碎在喉咙,晓星尘被按着头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,若说先前是不小心碰到,这次可是实打实的亲吻,柔软的舌趁他惊吓张嘴,毫无阻力的吮了进去。交缠也就只有一瞬,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,来不及品尝味道,薛洋迅速退回来,手指捏起他的下巴凑近了问:“道长?你对谁都这么好吗?”

  晓星尘手抵在薛洋胸膛上,后背被薛洋推紧了靠在柱子上,呼吸声紧快而密集,慌张的摇着头:“没有...”

  “那道长我这么冒犯你,你怎么不打我?”

  薛洋拧了眉又惊又怒,稍稍分开了一点顺着晓星尘小腹往下看,目光沉沉的盯了一阵又落到自己身上,衣服是胡乱披着的,虽然遮遮掩掩却也让他看的清清楚楚!他脸色越来越难看,到最后已经红白交错更有几分惊慌,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对晓星尘起了反应!

  对方若是个女子便罢了,可晓星尘却是个实打实的男人!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!

  薛洋拽着人死死不松,非要问出一个一二三,再找出一个合理的答案,问晓星尘为什么没有出手打飞他,也问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样?

  可晓星尘嗫嚅着死活不肯说话,薛洋等的着急也不管晓星尘作何想法,脚一抬拐着晓星尘的脚腕就把人压倒在了稻草上。

  炙热呼吸两两交织,晓星尘终于回过神来,拧着腕子想要起身,推搡薛洋道:“小友,你想做什么?快放开我!”

  薛洋蹙眉拒绝:“放什么放,你别动。”

  他强硬捏着晓星尘的脸,将他脸上红晕和焦急看了个清楚,那双唇紧抿着,薛洋看不出是不耐还是惶恐,只觉得那上面的颜色粉红诱,蹿起的无名火很快游荡到全身。

  紧接着脑子一热,薛洋低头磕上晓星尘的额头,趁那道人一阵晕眩,脸一侧吮住那双温润的唇。窗外雨声淅沥,只透过来昏沉的光线,滚在地上的两个人几乎隐在了黑暗里,薛洋松了晓星尘的手,可晓星尘此时此刻甚至觉得还不如被死死抓着不放。

  薛洋仗着晓星尘看不见,做什么也不用害臊,披在身上的衣服掉了一半都不去拉。

  


删……



  晓星尘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,摸到衣服上一片黏腻,他举着手想看却又看不见,一时惊奇不已:“这是什么?”

  薛洋脸涨的通红,几乎要隐隐发紫,他恶狠狠盯着晓星尘,只觉得活了这么多年的脸都要丢尽了!他居然因为和晓星尘亲近,又被晓星尘胡乱蹭了一通,就这么轻易的泄在了晓星尘衣服上!

  晓星尘整个人无知无觉,也因为从小清修从不曾有过自渎,压根不知道那是何物,另一只干净的手摸索到薛洋支在一边的手臂,正要扣上去,突听薛洋一声怒喝:“不让你动你偏要动!知不知道我被你...被你...”

  余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,薛洋自觉丢人不已,恼羞成怒的整个人似只暴怒的小兽,‘刺啦’一声撕开了晓星尘的外衣,拉着他的手不由分说按在自己下身:“还问什么问!你自己摸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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